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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着公车去一个叫八家的地方,那里有我不堪回首的过往。淹没在人群中,他们或许不曾记起我每天背着书包从他们身边挤过。
熙熙攘攘,忙碌依旧,拥挤依旧。
好象自己是局外人,看着他们不同的生活形态,不同的生活方式,中年妇女追着流着鼻涕的孩子吃饭,男人光着膀子,汗流浃背地修理着自行车,大狼狗吐着舌头,趴在泥土地上,大口的喘着气。
成群结队的三轮车载着满满的废品吆喝着闯过红灯。卖青菜的穿着拖鞋蹲在角落里与买菜的妇人口水相喷。拥挤的小道,尘土飞扬,自行车,三轮车,塑料垃圾袋缠在行人的脚上,拖着走了好远。
我曾经生活在这里,并带无数个朋友参观过我的家。两个人挤一张床,五家人共用一个水龙头,十几人公用一个洗澡房,几百人共用一个厕所,那是我曾经最真实的生活。
一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女孩要来北京考研,挂上电话,看着书桌上大大小小的考研书,泪竟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。我用抱枕遮住自己的眼睛,不希望他们看见我哭的样子。蚊子说,女人,你没有找到合理的宣泄自己的方式。我躲在抱枕下。有啊,比如哭。
八点多,竟在日记本上睡去。